她似乎被突然出现在通道里的睦吓了一跳,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和轻微的惊吓,随即又恢复了那种认命般的平静。
她没说话,只是吃力地调整了一下推车的方向,避开了靠在墙边的睦,慢吞吞地朝着通道的另一头推去,水桶里的脏水随着她的动作晃荡着。
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如同被骤然剪断的弓弦。
一股巨大的、近乎虚脱的松弛感瞬间淹没了睦。
她靠在墙上,深深吸了一口气,通道里浑浊的空气涌入肺腑,竟带来一丝荒谬的“安全”错觉。
是错觉吗?
刚才那股被毒蛇缠绕、被匕首抵喉的致命压迫感,随着清洁工老奶奶缓慢推车远去的吱呀声,似乎真的……
消散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侧耳倾听。
通道入口那扇铁门外,店铺的喧闹音乐和人声依旧,但骇爪那标志性的、充满压迫力的静止感消失了。
露娜那如同附骨之疽的阴冷窥视感,也如同阳光下的薄雾般无影无踪。
她们……
没有跟进来?
她们放弃了?
还是说,这看似无害的清洁工……
疑虑如同冰冷的藤蔓再次缠绕上来。
但就在这时,右耳深处,那个伪装成普通无线耳机的微型通讯器,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经过特殊加密处理的电流杂音。
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