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的声音如同毒蛇的低语,精准地击中了素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对正常生活的向往,对摆脱残酷军旅生涯的憧憬,以及那份被许诺的、触手可及的“武士的荣耀”(尽管是以另一种方式)。
“想想东京的樱花,素世。”
祥子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蛊惑力,“想想银座的灯火,想想不再有硝烟和血腥的日子。”
“只需要……”
“扮演好另一个人几年。”
“这是帝国赐予你的,最仁慈的‘荣耀’之路。”
校长冰冷的声音如同最终判决:
“这是命令,也是机遇。”
“接受,或者……”
“从今天开始,以懦弱和叛国的名义被抹除。”
“选择吧,士官生。”
没有选择。
素世的手指在身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巨大的屈辱感和一丝被那“樱花”幻象诱惑的动摇撕扯着她。
最终,对生存的本能和对那虚幻“平静”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她低下头,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是的!为了帝国,为了天皇陛下,属下……接受任务!”
噩梦,就此开始。
回忆的画面如同被强酸腐蚀过的胶片,扭曲而痛苦地闪回。
首先是无影灯刺目的光芒,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消毒水气味,冰冷的金属手术台……
她被固定住,意识在强效麻醉剂的边缘挣扎。
她能感觉到冰冷的器械在她脸上划开皮肤,剥离组织,植入陌生的填充物……
那不是一次手术,而是一轮又一轮的酷刑!
十几次!
整整十几次!
每一次从麻醉中醒来,镜子里都是一张陌生的、肿胀的、带着缝合痕迹的脸。
曾经的英气被一点点抹去,属于长崎素世的特征被无情地剔除、修改。
鼻梁被垫高,下颌骨的线条被磨得柔和,眼角被开大……
每一次手术,都是对“自我”的一次凌迟。
她看着镜中那个越来越像资料照片里“阳婉莹”的陌生人,感觉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
她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