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冷欣然蹙眉道,“皇后那边,会不会还有后手?”
晏守诚沉吟片刻,“她能有什么后手?四皇子已经废了,其他皇子更不成气候。”
“可是”
“你就放心吧。”晏守诚打断她的话,“我自有分寸。”
第二天,战报再次传来,这次,晏守诚有点座不住了。
冷欣然站在窗前,看着院中来回踱步的晏守诚,眉头微蹙。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中的灯笼随风轻晃,将晏守诚的身影拉得很长。
这些日子,燕王叛军连战连捷,朝廷大军节节败退。晏守诚虽表面云淡风轻,可她却看得出他内心的焦灼。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是辗转难眠,时常起身踱步到天明。
“又在想战事?”冷欣然轻轻推开窗,凉风裹挟着几片落叶飘进来。
晏守诚停下脚步,目光望向远方黑沉沉的天际,“今日又收到战报,叛军已攻下两座城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朝廷大军伤亡如何?”
“惨重。”晏守诚握紧拳头,指节泛白,“钱四海和陈宁都重伤未愈,躺在军医处,生死未卜。”
冷欣然轻叹一声,“康宁皇还是不肯松口?”
“他宁可眼睁睁看着大好河山沦陷,也不愿意让我出兵。”晏守诚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真不知道他是真蠢还是装糊涂。”
“他这是在赌,赌你最终会忍不住主动请缨。”冷欣然走下台阶,来到院中。夜风吹起她的裙摆,带着几分萧瑟。
晏守诚转过身,借着灯光,冷欣然看到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我偏不如他的意。天启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我都知道,这不过是气话罢了。”冷欣然轻声道。
晏守诚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着天空。今夜无月,繁星点点,却显得格外冷清。
夜里,晏守诚独自在书房饮酒。酒至半酣,他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天启又不是我的,爱烂不烂!”
碎片四溅,冷欣然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心中一阵酸楚。她知道,晏守诚这是在强撑。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