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烘干间的一角,几摞崭新的衣物摆整整齐齐地堆放在那里,白的是亵裤里衣,加棉的是上下身外衣 ,木架的下面还塞着一双又一双的棉靴。
那些兵卒一边烘干自己,一边看着沙漏,看看时间快到了,就马上冲到衣架旁,在自己什长的严厉监督下,飞也似地换好衣服,扎好头发,有的甚至都来不及扎,就那样披着头发地走出了烘干室,挨了监督之人的一鞭子后,终于快速扎好头发,继而站在几米长的塑料膜隧道里尽快地收拾完自己。
那隧道的两侧还放置着双耳棉帽。蔡云要求每个热度还没退下来的人必须要带上双耳的棉帽才能走出这个隧道。
洗浴之处流水般地忙碌着。一直洗到晚上巳时(9点左右),这才堪堪地安静了下来。
洗完澡收拾干净的兵卒又开始埋锅造饭,履行日常的守护粮食任务。
乐平王的这只队伍,替代掉了郎琢王的队伍以后,一直都是在吃着这只队伍带出来的那1万石粮,每天平均吃下去25石粮,一番辗转到现在,全队已经吃完了将近800担粮,这边就已经空出来了66个大车。
此时的乘风军的扎营之地的火堆里,烧得全是兵卒脱下来的那些旧衣物。这可倒是好,根本不用再出去捡柴了。
他们是舒服了,可缪言和萧平的那些将士就开始犯起了嘀咕。
各种各样的小牢骚全都冒出了头来。有的阴阳怪气地说陶巅有了新人忘旧人;有的酸溜溜地说咱们都不算是人家程将军的嫡系,当然享受不了那样的待遇了;而有的则是干脆抱怨,都是一样当兵的,那叛党为何能洗澡领粮食,而我们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