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右手边的黑袍男子一唤,“东海。”
那名叫东海的黑袍男子急忙上前躬身贴耳,紫衣公子在他耳畔轻声交代了几句后,
甩开袍裾,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大胆奴才,我让你起来了么?”汪顺来起身上前想抖一抖他皇陵大总管的威风,但被大白狗的呲牙怒吼又给吓退了回来。
“切,这里有主子么?一屋子都是奴才,别给根鸡毛就当做令箭使。”既然撕破脸了,他也不打算和汪顺来客气。
小福子在胖丫头的搀扶下,护着屁股艰难起身,苍白俊秀的脸上密密匝匝渗着冷汗,衣裳不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但面上却是一副倨傲不屈的神态。
“你,你,你!”
正当汪顺来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汪公公。”一个浑厚而有分量的声音在庵堂门口响起。
汪顺来努力地睁开肿得眯缝一般的眼睛,看清来人,一改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连忙起身迎上,
“东爷,您怎么来了啊!有什么事您让小的们带个话,我呀,包准帮你办得妥妥的,何必屈尊降贵地跑一趟呢。”
小福子看着汪顺来那副要多谄媚有多谄媚的做派,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们王爷身边侍候的小太监昨天摔断了腿,现在缺个侍候的人,想劳烦公公给匀一个。”来者正是那位叫东海的黑袍侍卫。
“好说,好说,能去侍候摄政王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东爷,这院子里头的人,您看着挑。”肿头肿脸的汪顺来陪着笑脸道。
东海环视一圈后,用那握着佩刀的手向还在安抚屁股的小福子一指,“就他了。”
“啊!”汪顺来心想,这下坏了。
这小子要是真被摄政王要去侍候,成了摄政王身边的人。
那庄贵太妃的万贯遗产,不是到嘴的鸭子给飞了。
“啊”小福子心想,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救世主啊,我好像不认得他。
不过要是被指去侍候摄政王,那他的逃跑计划是不是要泡汤了。
但落在汪顺来手里,他们三个肯定没得活路。
这两天发生的事,令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