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声雷,身后几个姨娘也跟着心肝颤动。
紧接着,谢管家从一旁的垃圾桶里捡起一盒东西道,“这是什么?”
众人好奇,自然会探头过来看。
圆妞也眯缝着眼望过去,等包装和大大的极薄字样在眼睛里成像并传达到大脑,她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第一句就是,“这不是我的。”
“在你房里的东西,不是你的?”郑晚屏压抑住怒意,声音在鼻子下过了一遭,“难道是鬼的?”
圆妞大大喊冤,但她此刻还处于水深火热中,根本没力气辩驳,相反,看见那东西,居然还会有身体反应。
她此刻的脑子是混沌的,浮现出的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想着那人站在剪彩仪式上,一眼扫过来,就有种收割人心的气势。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心丢了,因为那俯瞰芸芸众生的一眼,漫不经心的一眼,丢了。
被下药的这几个小时里,她是想着这张脸挺过来的,真的羞耻,羞耻到即便房里真的只有她一人,她从头到脚都是红的,像这秋日里漫山的枫叶,层林尽染且滚烫。
“我真的不知道,”圆妞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跟眼前这个即将成为她婆婆的女人讲理。
但女人一副捉奸的架势,还带来一大帮子人,就没打算放过她。
圆妞忽然就泄气了,她感到累了,做了谢家十六年的童养媳,眼看就到正式结婚的日子,女主人要出来作妖了。
她也不是非要嫁给那个从未谋面的丈夫,如果这是女人陷害她的局,以此不让她进门,那么,她就陪着演一场好了。
反正她也没心思嫁进来。
“您能先带人出去吗,等我收拾好,亲自去大厅给各位赔罪。”她已经把姿态放低了了,请求的声音软弱到骨子里。
她就是这么一种性子,但凡遇到阻碍没能跨越,就喜欢破罐子破摔,好像这世上没什么值得她拼尽全力去争取的。
郑晚屏说她私会了野男人,她就私会了吧。
但女人并没打算轻易放过她,“放你出去在全族人面前丢人现眼吗,你不要面子,我们三房还要,淮安也要。”
圆妞耳朵嗡了一下,她从没见过未来丈夫,连他叫什么名字都没关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