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景不是个会阴阳怪气的人。
他只想要表达,接受一个人,就理应接受他的过去。
“我那是……”安静之张开嘴,几番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一甩手,对旁边小厮道:“去,把夫人叫出来!就说有人来找!”
小厮应声,可还不及往外走,就见徐蓁蓁已经匆匆忙忙来到了前厅。
以为二人还在剑拔弩张,她忙道:“你俩这是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说着,她又走到了安静之的身边,下意识护在了他身前,对江时景道:“江副将,我家官人只是一介书生,不管他说错了什么话,你都不该如此吓唬他。”
这话一出,不止是江时景,就连安静之也愣住了。
瞬间,前厅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
两个男人都没了方才的怒火。
“既然如此,江副将来一起坐吧,我倒要听听,是何等大事。”安静之反倒成了邀请的人。
画面诡异却和谐。
江时景开门见山,直接当着二人的面儿说了大宝即将进京参加会试的消息。
躲旁人是该躲得,但安静之没有必要。
他是徐蓁蓁的夫君,这种私密之事,他早晚是会知道的。
“你说秉文要来……”徐蓁蓁一听,顿时愣住了,手中的茶盏险些掉落。
她的双眼瞬间湿润,嘴唇颤抖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当年狠心抛下三个孩子时,只有大宝秉文一个懂事会说话,她还记得小小的孩子抱着她的大腿不停的哭喊着不叫娘亲离开的样子。
每每想起,都痛的心脏生疼。
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年,大宝已然长成了少年郎。
听江时景说教养的非常好,甚至考中过府案首和县案首,徐蓁蓁更是眼眶通红,不知道说什么,只一味的给江时景作揖。
一旁安静之见自家夫人如此激动,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最终只说了句:“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见他,我不干涉!”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厅堂内就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