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重锤猛击,碎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带着无法言说的痛……
好疼……
杨剑舞也没好哪去,亦是一夜未眠。
晨光熹微,木槿伺候杨剑舞起身梳妆。
杨剑舞怀中抱着个软枕,无精打采的枕在上面,头发如瀑垂在身后,任由木槿折腾。
待木槿为杨剑舞梳好发髻,强行抬起杨剑舞的脸对着镜子看。
“小姐,快看看聚宝斋新送来的头面,您戴上以后肯定……额……”
木槿话说一半卡在喉间,后面赞美之词实在说不出口。
“嗯?你想说什么??”
杨剑舞整个人蔫蔫的,眼皮肿的老高,一看就是哭过了,再配上黑黢黢的眼窝,让人不忍直视。
木槿假装没看出杨剑舞的低情绪,故意打趣道:“小姐,您该不会夜里去偷人了吧?!”
杨剑舞努力睁开眯眯眼,很好,肿的睁不开……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木槿笑着往门口撤,“嘻嘻~小姐,您悠着点身子。”
杨剑舞以耳辨方向砸出手中的软枕,“找打!”
两人嬉闹一阵,松音进门禀报:“小姐,西磻使臣来了,指明要见您和濮阳公子。”
“西磻使臣?来的谁?”
松音对日前的事有所耳闻,犹豫一瞬,如实道:“是谭郡公和小郡主,来者……不善……”
“呵~”
杨剑舞冷笑一声,随即拍案而起,腕间的红玉镶银镯磕在妆台上叮咚作响。
“叫上濮阳轩去厅堂!我倒要看看什么东西也敢来将军府撒野!”
“是。”
松音领命离去,路上不断安抚受惊的小心脏,好久没见小姐这么生气了。
濮阳轩公子自求多福吧!
将军府·厅堂
谭莘轻啜几口香茗,香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西磻物产稀薄,难得入口此等品级的药茶。
不过……今天可不是来品茶的……
谭莘手一扬,将茶盏重重扔在案几上。
“砰”的一声,茶盏应声倾倒,上好的药茶洒出,厅堂瞬间散布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