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为仪的确不累,想着前院嘈杂便先将一行人领去了花厅稍作休息。
迎亲队伍这个时候应还在城中巡游,此时重要的客人也来得差不多了,她不必时刻在前院候着,便坐下和一行人聊了一会儿。
温氏是一直想沈寄成婚的,方才一路上都在打量府里为成亲做的准备,脸上露出艳羡。
端王妃看出她的羡慕拍拍她的手。
“都说好女百家求,男子也一样,不必忧虑。”
这哪儿能不忧虑呢,温氏不由和她抱怨,说近日安排了姑娘与沈寄相看,可他总以衙门有事给推拒了。
她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多在衙门待一刻钟,跟要了他命似的。
端王妃笑笑:“我这儿倒是认识几个合适的姑娘。”
温氏一听,立刻来了劲,沈寄见势不妙,赶紧起身,恰好遇到夏为仪也要出去。
他脚步顿了一下,但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暂时逃离现场。
至少表妹和催婚比起来还是好应付很多。
夏为仪走在他前头,沈寄想起什么追上去。
“表妹留步。”
夏为仪先前并未留意到他也出来了,好奇转过身。
“表哥何事?”
沈寄在离她三步远的位置停下。
“也并非急事,只是想问问表妹近日睡得可还好?”
原来是例行公事来关心目击证人了。
“不好。”她张口就来,“每夜都会梦魇个两三次,已有好几日未好好睡觉了。”
“没有叫丫鬟婆子陪着吗?”沈寄皱眉,下意识去看她脸色,可她上了妆,倒看不出什么。
“当然有,只是依旧会做噩梦,换了好几个御医开了安神的药也不行。”
锦屏和玉双在她身后默默垂下脑袋。
公主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哪儿睡得不好呢?
沈寄却信以为真,一个人长期睡不好可不行。
他在大理寺多年,自然清楚有的人心里脆弱,遭受了重大创伤或者惊吓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甚至是心理障碍。
表妹早年丧夫,之后性情大变便是如此,如今好不容易康复了,若再因惊吓心病复发,那便难以康复了。
这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