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那间厢房,夏为仪再次见到雁寻千。
和第一次见面相比,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多了些,像是在确认什么。
夏为仪极力抛去现代人的习惯,一举一动,古香古色,极尽优雅。
“雁神医这次把脉似乎有些久,是我身体有不妥之处吗?”
她视线落在搭在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暗示他快些。
雁寻千却没有立刻收回手,又把了一会儿才松开,一脸淡然,好似真的只是把脉。
“是在下多虑了,夫人的身体没有问题。麻烦夫人多跑一趟了。”
“不麻烦,神医心细,确保万无一失,也是极好的。”
她边说边放下袖子盖住手腕,发现茶凉了,想要添茶,雁寻千却先一步拿过茶壶添水。
夏为仪看着他拿茶壶的那只手,这茶壶有些大,自然也就偏重,他提着却一点不晃,壶口流出的茶水均匀细长,丝毫没有溅出来。
好稳的手。
她心想,莫非这人本是个外科大夫?
“多谢。”
夏为仪道谢,端起茶杯,用袖子挡住,吹了吹才饮了一小口。
雁寻千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雁神医,可还有其他事要交代?”
谢云玠一直盯着他,很不满他的眼神,要不是有救命之恩,他都想拎着他的脚踝把人从窗户扔出去了。
看看看,再看戳瞎你的眼。
雁寻千勾唇,装作没发现他的醋意。
“是有些话想单独和夫人交代,将军可否回避一下?”
谢云玠觉得他得寸进尺,但还是询问夏为仪的主意。
夏为仪也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夫君,既然神医都这么说了,你便先出去吧。”
谢云玠只好起身,还特意把窗户打开,等出去后找了个好位置,既听不到二人说什么,也能随时留意房里的动静。
再说,出来前,他特意让夏为仪把他送的袖箭戴上,那雁寻千若有什么歹念,他家公主还能偷袭。
屋内。
夏为仪等着雁寻千开口。
本以为他又会像上次那般试探,没想到,他竟是直接摊牌,拱手弯腰,一气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