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殿门大敞,一身着四爪蟒袍的公公碎步朝二人走来。那蟒袍银线云纹大氅足以见其身份贵重,
沈昱立刻朝着那公公拱手礼拜,微笑道:“何公公,有劳带路。”
方宁也学着沈昱的样子对何公公行礼。
何公公和善的朝着沈昱回礼后,目光落在方宁身上,打量间,一细长的尾音从鼻腔发出,满意道:“咱家听皇上说,方娘子是当年钦天监监正方维民之女,其行事果敢聪慧,又不失体统,如今瞧来,是个妙人。”
“谢公公夸赞。”方宁入了皇宫后,特意收敛了几分平日的随性,变做一副乖巧模样。
她既不想给沈昱惹事,也怕冤仇因自己的鲁莽而得罪权臣,不能昭雪。
如今她与沈昱在天子脚下,也是入了蒋太师的地盘,一切都应小心谨慎为先。
想罢,她低头与沈昱并肩前行,跟着何公公,一路进了文德殿。
殿门大敞,殿庭进深以脊柱为中轴,东西各有六界,入目不见底,一派威严庄重之色。
方宁朝着殿内走了约有数十步,才看清龙椅上端坐一人。
皇上已褪去朝服,一身素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见二人前来,放下手中笔,抬头微微一笑,“沈爱卿终于回来了。”
“臣沈昱、方宁,拜见陛下。”二人异口同声,跪拜叩首。
“平身。爱卿这一路辛苦了,来人赐座。”皇上的音容笑貌出温润如常,但不乏天子之威。
方宁落座后,目光悠悠的扫过大殿中的守卫、宫婢,还有站在皇帝旁边的何公公,最终一瞬不瞬的与皇帝对视,未发一言。
皇帝嘴角一勾,随即屏退左右,道:“都退下吧。”
待旁人尽数离开。
方宁忽然起身,再次跪拜,口中恳切道:“民女与父亲流浪在外多年,幸可重回故里。谢皇上隆恩。过多称颂阿谀之辞,民女笨嘴拙腮,不会多说。但有关乎皇上江山社稷之机要呈上,以表忠心。”
说着。将一路所行所见交代,复又从怀里拿出柴威住处拿到的信件,让沈昱递交,“陛下,此乃蒋太师与柴威通敌之证。希望陛下明察此事。”
“竟有此事?”皇上眉宇染上一层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