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地窖顶忽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邵夫子手中艾草灰簌簌撒落,浑浊老眼骤然清明,“西北巽位,七步有余。好师侄,扔镖得准啊。”
话音未落,方宁袖中隐星镖已破空而出,穿透房梁瓦缝。
接着,重物坠地声伴着野猫凄厉嚎叫传来。
她掌风将房门拍开,只见门外残留半截割断的麻绳,青石板上几点新鲜血迹蜿蜒至巷口。
“是探子。”沈昱抚过麻绳断口处的金丝纹路,冷声道:“缠金索,这是西域上贡之物,极为宝贵,本应在内库中,我记得日前蒋贵妃说她想把玩一二,就被借走了。”
“看来,兵部事宜需快查,城外将领去向更得加紧了。”方宁看着一望无际的黑夜,眼底更是寒彻。
她将皇上赏赐的金牌交给邵夫子,让他前去调查兵部之事,而自己与沈昱出城。
二人按着六扇门同僚的话,行至北郊十里亭,腐臭味突然浓得呛人。
沈昱掩住口鼻,袖中的星盘指针在“死门”方位疯狂颤动。
“当心!”方宁感受到身后异动,扯住沈昱后领疾退三步。
枯草丛中蓦地立起十余道黑影,月光照出他们溃烂流脓的面孔,关节转动时发出枯木断裂般的脆响。
最前头的老者脖颈扭曲成诡异角度,手中竟还攥着半块霉变的胡饼。
“什么鬼?这么恶心?”方宁好看的弯月眉紧紧皱起,看见他们身上流脓的伤口时,手里的隐星镖一时不知该扔还是不该。
沈昱一边侧身躲过这些人发狂的袭击,一边仔细观察起来,按下方宁,“且慢,他们不是僵尸!这些人不会武功啊。动作很普通。应是中毒,外加中枢经脉被控,才会行尸走肉般定向移动。”
此言一出,沈昱的话仿佛印证,那群人陆续停下攻击,转向西北行进,溃烂的脚掌在雪地拖出血痕,但行动极快。
“跟上再说。这些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