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懂了。
“就是预备着。万一咱们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人家要来求和呢?咱总得穿点有气势的!”
就是这个赵安才不理解!
“我还用得着它?”
在他看来自己把浑身的煞气一放,将紫金锤一摆,那才叫威风凛凛,用这玩意干什么?
“你是太子!”林柔伸手在他的平天冠上拍了一下,眼里都是笑意。
其实赵安未必不知道,他是想故意的跟自己多说两句话。
这两日赵安总是这样,总想有事没事的,跟她搭上两句。
昨儿个她还看见赵安偷偷的练她那个简笔画。
林柔忽然生出了许多的不舍,伸手摸了摸冕旒后头的脸颊。
“快去吧,人家都等着呢,一会子该误了时辰了。”
祭祀太庙是有时辰的,误了可不得了。
赵安振了振自己的袍袖,悄悄的握了握媳妇的手指,方才大踏步的走了。
林柔站在殿中,听着外头山呼“千岁”的声音,忽然有些惆怅。
皇帝和皇后此刻也站在凤安宫外,耳听着远处惊天动地的山呼声,面上都有着忧愁。
皇帝背着手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他确实有意将这些活都推给儿子,但事到临头,想着儿子即将远赴沙场,而自己都不能亲手的给他斟一杯酒,皇帝忧伤了。
皇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该!
这小五子一肚子鬼心眼儿,算计来算计去倒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真是活该!
皇后擦了擦眼角,她想在出征前拉着儿子的手说几句话,如今也不能够。
想给儿子做一件衣裳,想着如今凤安宫中的情形,也只得罢了。
儿子出征在即,她连一针一线都送不出去,皇后用帕子捂着脸,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