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治除了绘画,也经常和其他病友聊天。
如果有可能,墨纣觉得这家伙比起画家,更适合顶替那个主治医师。
乔治在这里可以称得上几乎所有病人的知己。
除了那些无药可医的狂躁者,他甚至会陪病人模仿自己是一只蘑菇,又会颇为认同地替人完善“世界是一朵云”的论证。
似乎除了他自己,他能包容下任何混乱的逻辑和世界观。
甚至他亲自帮那些经常束缚自己的医生安抚过不少病人,并提出一些精神病人才有的独到见解。
而逢年过节时,他也会带头制作复活节的面具、在情人节给每个女性送上他折的纸玫瑰、感恩节给所有医生准备一份致谢信。
这让乔治在这个小圈子里的口碑达到了极致。
以至于当他用于治疗的私人财产用光后,医院也乐意维持他的待遇并诚挚地希望他能痊愈。
直到第一批警员调查后的伊甸园到来。
尽管伊甸园来人的制服和普通警员别无二致,其行事风格也让墨纣一眼认出这些人的身份:
对方很严肃地查证完乔治的信息后,直接命人搜刮了医院里乔治留下的所有画作和遗物,并带走了当年负责乔治的医师和几名关系要好的病人和护工。
最直接暴露对方身份的无异于医院主任的人听说对方挖了乔治的坟。
这让大部分人义愤填膺地控诉,但这些破事最终都石沉大海。
可以说,伊甸园什么线索都没给墨纣留下。
但这也代表着,只要他能搞定一两个探员,对方的情报也自然一览无余。
除此之外,他还注意到一件事:
其中一名伊甸园的探员在搜查医院时,会经常有细微的低头和抬手的动作,但那人并没有手表。
这让他怀疑对方很可能有某件用于探测情报的异常。
飞离这家医院后,墨纣径直飞向了另一处医院。
和普通的精神病院不同,这里的病人大多牵扯到一些事情,甚至有些为了避祸而自行躲了进去。
据报道称,约瑟夫因为丧女太过痛苦而患上了精神病。
但在详细调查过这家医院后,墨纣就不这么认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