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兰冷着一张脸,用仅有的耐心说着。
可即便如此,邢思明固执的认为这不是借口。
“你还有领导?”邢思明小小年纪,脸上却透露出一股嘲讽:“别开玩笑了,从我出生你就一直在家照顾我,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工作呢?”
是啊,从小到大,邢思明都是宋佩兰一手带大的,可他 怎么连自己的亲妈都不想承认呢?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邢思明小小的眉眼间隐约能看见邢克平的身影,完全就是邢克平的缩小版。
“你只看得见你眼前的东西,井底之蛙可知道?这点你爸没教你?”
宋佩兰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光了。
邢思明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怎可能不知道井底之蛙是来骂人的。
他的怒火一下子就忍不住了,顾着腮帮子。
“你说什么?你居然骂我是井底之蛙?哼,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注意到你吗?!你不要再想了,我这辈子是不会承认你是我妈的!”
邢思明音量不小,小手挥舞着,就这么不小心的将旁边的红酒挥洒过来。
殷红的酒液洒落的黑色的波点裙上,浸湿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突然的变故,让本就暗中观察这边动静的人大胆的观望过来。
“你瞧,她怎么样多狼狈呀,居然跟一个小孩起争执。”
“那小孩好像是他儿子吧,我刚刚好像听他说了啥,说这辈子也不会承认她这个妈的?”
“咋可能呢。一个小孩子咋可能说出这种话?”
周边的人无一不在嘲笑宋佩兰的狼狈模样。
她瞥了一眼裙摆处的那一抹湿润,并不是很生气。
真生气了,在他们看来,自己就是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
无需在意别人的目光,自己才能活的更好,就是张乔教她的话。
眼看着自己闯祸,邢思明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可见到宋佩兰并不生气,心中只以为她在服软,正想说些什么,后脖领子突然被人揪住。
头顶处传来邢克平的声音:“好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