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眉梢藏着一缕愁思,默不作声,蛇莓儿约略猜到她和璟之间有纠葛,怕她难过,不再谈璟,说道:“太夫人去世后的第三日,篌公子的夫人蓝枚也去世了。”
小夭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个存在感十分微弱的女子。在青丘时,她们见过几次面,却从没说过话,小夭说:“怎么会?她看上去不像有病。”
蛇莓儿说:“好像是为了篌公子外面的女人,她大概说了什么,被篌公子打了几巴掌,她一时想不通就服毒自尽了。据说她临死前,还企图去找族长评理。”
小夭叹了口气:“是个可怜人。”
蛇莓儿也长叹口气:“女人最怕把心给错人。”
小夭凝视着手中的茶碗,默默不语。
蛇莓儿打量了一圈,看四下无人,说道:“之前王姬提过体内的蛊,我思索到如今也没想清楚到底是什么蛊,但我想起百黎传说中的一种蛊。”
小夭精神一振,仔细聆听:“什么蛊?”
蛇莓儿说:“一般的蛊都是子母蛊,母蛊可控制子蛊,养蛊、种蛊都容易,但传说中有一种极其难养的蛊,蛊分雌雄,养蛊很难,比养蛊更难的是种蛊。若是女子养的蛊,必须找个男子才能种蛊,若是男子养的蛊,必须找个女子才能种蛊,常常养了一辈子都种不了蛊,所以这种蛊只在百黎的传说中。”
“究竟是什么蛊?”
“究竟是什么蛊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它的名字,叫情人蛊,据说‘情人蛊,心连心’,和王姬说的情形很相似。”
小夭怔怔发了会儿呆,问道:“女子养的蛊,必须找个男子才能种蛊,这世上不是女人就是男人,听上去不难种蛊啊!怎么可能养一辈子都种不了蛊?”
蛇莓儿摇头,愧疚地说:“我所学太少,当年听完就听完了,只当是传说,也没寻根究底。但我们的巫王一定知道,王姬若有空时,就来百黎吧!虽然外面人说我们很可怕,可乡亲们真的都是好人。”
小夭道:“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百黎。”
蛇莓儿道:“我总觉得王姬和百黎有缘,希望有生之年,我能在故乡款待你。如果不能,我也会让我的族人款待你。”
蛇莓儿已经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