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终于开口:“因为一点不能释然的疑惑,自从登基,我一直在查小夭的身世,本以为查证后,能解除疑惑,却越查越扑朔迷离,甚至开始相信谣言。爷爷,小夭的父亲究竟是谁?”
轩辕王回道:“你姑姑未曾告诉我实话,但我想……小夭的父亲是赤宸。”
怀疑和证实毕竟是两回事,玱玹呆了一会儿,喃喃说:“师父知道吗?姑姑和他闹到了决裂,他不可能不知道……可为什么……就是因为他对小夭的态度,我才一直没动过疑心,难道师父不知道?”
“就算以前不知道,见到小夭的真容后也该知道了,赤宸的一双眼生得最好,小夭要了他最好的,眼睛和赤宸几乎一模一样,额头也有些像。”
玱玹说:“可师父对小夭真的十分疼爱。”
轩辕王道:“我曾怀疑过他的居心,现在也没释然,但大概因为我不再是君王,肩上没了担子,不必事事先以最坏的角度去考虑。我觉得,很有可能他没任何居心,只是一点对故人的愧疚和怀念。”从青阳的死到仲意的死,甚至赤宸的死,高辛王做过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玱玹低头凝视着手中的半枚玉卵,沉吟不语。
半晌后,他收起玉卵,对轩辕王说:“其实很好,小夭不是高辛王的女儿,我倒觉得轻松了许多。”
轩辕王说:“难道你打算让小夭知道?”
玱玹没有回答轩辕王的问题,只是说道:“就算全天下知道了她是赤宸的女儿又怎么样?不管赤宸当年杀了多少人,现如今有多少人恨小夭,我有数十万铁骑在,难道还护不住她?”
轩辕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玱玹站起,对轩辕王说:“爷爷早点休息吧,我去看一下小夭,也回去了。”
玱玹走进竹屋,小夭靠躺在榻上,翻看着地理风物志。
玱玹问:“怎么对这些书感兴趣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草木,山水草木皆关身,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医术可不仅仅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往大里说,可以包罗万象。”
玱玹笑道:“回头我命淑全整理藏经峰的藏书,再搜集天下书入藏经峰,你要包罗万象,我就给你包罗万象,保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