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不起兴致而已,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慢慢地,沈东扬也没了兴致。
可奇怪的是,他们相处融洽,结婚以来从未吵过架,偶尔一起吃早饭还能闲聊几句各自的生活。
对面的镜子映出英贤温柔似水的笑眼。时间厚爱她,三十八岁的她,眼尾依旧平滑,下颌也紧致。都说没烦恼的人不易老,这般看来,她可谓顺遂。
她该高兴,不是吗?
陈枫面露厌恶:“难道你想让那个私生子继承蒋氏?”
英贤却想,她不介意。沈东扬的基因不错,纪雪能在他身边待这么久,想必也是聪明人,他们的孩子资质应该不差。
当然,她不会这么说,她只会说:“英齐的孩子就快出生了,妈,蒋家不缺孩子,不用担心继承人的问题。”
就算英齐的孩子不行,还有蒋英见、蒋英思的,以后也会有英慎的。这么多孩子,总能挑出一个。
陈枫气急:“那怎么能一样!他们不是你亲生的。”
英贤笑了一下,起身去捡那半截飞到窗边的玉镯,“爸倒是有六个孩子,都是亲生的。”
她还记得医生宣告蒋震的心脏停止跳动时,杜悦沉默了大概十几秒钟,接着拉紧小儿子的手给律师打电话。
至于其他人,则就地商讨起了如何操办葬礼。
英贤以为至少蒋英见会伤心,没想他只关心蒋震能不能与庄月琴合葬,而蒋英思还不忘讽一句“又到我们三妹露脸的时候了”。蒋英思不平归不平,依然愿意为了庄月琴的遗愿老老实实回越南。
英贤难得惊异,那一刻,却对庄月琴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女人前所未有地产生了好奇:她做了什么?去世三十多年,还能叫儿女为她做这样的让步。
这话在陈枫听来有些刺耳,她看不见英贤的表情,无法判断她是不是恶意说出的。
英贤转回身,将半截玉镯递给陈枫:“可惜了,现在很难找到这么透的玉。明天叫柯蕊去打听打听,找个老师傅做成金镶玉,应该也不错。”
猜到陈枫还要说什么,她赶在陈枫开口之前先笑道:“妈,我知道了。”
一双眼睛秋日深潭般平静,也同样冰冷。
陈枫蓦地想起张玉山的忠告:阿枫,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