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夹了两筷子炒野菌就叫勤务兵撤了饭桌。
七月份的京市已然入夏,医院人工湖新移植的荷花也开了,花园里目之所及处皆是苍绿喜人。
有些干热的夏季气候,恰到好处的缓解了沈老爷子的腿部旧疾。
到了半下午,浅圳警备区那边打来一通电话。
“喂,同志好,帮我接通京市城西军区总医院的疗养部电话。”
奶生生的清脆嗓音,在反复拿起放下的接听筒里显得异常明显。
“同志好,请问你是哪位?要找哪位?”
“我是沈崇与,三点水的沈,山字头的崇,相与的与,帮我接沈老首长。”
“好的同志。”
接线员快速记下名字,将电话转接到京市军区总医院。
……
“铃铃铃——”
宽敞客厅里,绿色灯罩台灯下的一部黑色电话响起。
靠墙站立的警卫员先一步跨过去接起电话,听到一声“喂”后就把话筒转到沈老爷子手里,并提醒,“是小小同志。”
沈老爷子正在做腿部治疗,听到是小曾孙,皱纹布脸的面上立时涌现出喜色。
“喂喂,是太爷爷吗?”听筒那边,虫虫歪靠在藤条编织的沙发上,大眼睛一边瞅向关着的房门,一边拿着电话讲话。
“唉,是太爷爷,虫虫在家了吗?”
“嗯,在爸爸家,太爷爷您好啊,虫虫好想您,过两天虫虫就去京市看望您。”
虞晚有话要问沈明礼,等沈明礼从穗城回到警备区家属院,已经是午休时间,他俩关起房门说正事,隔壁房间的虫虫已经睡醒了,他醒了不叫人也不闹人,自个光脚跑到客厅打起私人电话。
电话里有意压低的说话声,鬼头鬼脑的,显然是背着屋里大人偷偷打的。
沈老爷子听了出来,笑意里更添了少有的慈爱,“好,太爷爷等你来京市,你想要的新印章,太爷爷叫人刻好了。”
上个月,虫虫打电话告状的时候,向太爷爷撒娇要了一枚玉石印章。
印章是他给妈妈准备的生日礼物。
妈妈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