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眼里蒙着一层的雾气，唇已经颤抖的难以说话，许久，她才稳住了心神，“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是！”冰冷不虞的一个音调，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可他出轨被发现，没有半分的愧疚，甚至要比平时更加的坦然。
沈诺心口猛地一窒，手微微一晃，照片落了一地。
每一张，方怡然的笑容都是灿烂无比，像是在嘲讽她太蠢。
“所以，你跟方怡然，早就在一起了？”沈诺深吸了一口气，才掩住了彻骨的疼，“那我跟你之间这两年的婚姻算什么？”陆劲川冷笑一声，缓缓朝着她走来，“你以为，若不是沈家联合我父亲逼迫，你会成为陆太太？”
沈诺瞪大眼睛，惊的连连后退几步，手捂住胸口，几乎不能喘息，“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
难怪，他们上床的时候，他即便欢愉到极点，也没有多少的表情，就像是昨晚一样，做完之后，他会马上抽离，去洗干净身上每一处痕迹。
他跟她做，更像是在完成任务。
眼泪滑落，流在嘴角，苦涩的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爱惨了的男人厌恶她，甚至恨不得她去死，她当初嫁给他的时候有多么的欢喜幸福，现在就有多么的绝望痛恨，她一分一秒都过不下去了！“你就这么喜欢那个贱人？”
他的眸光一暗，猛然钳住了她的下巴，“沈诺，你有什么资格骂她，”他的力道收紧，眼底寒光迸出，像是一个从地狱而来的修罗，能瞬间吸干她的血液，摄取她的灵魂。
即便对方的气压骇人，她依旧咬着牙，不甘的挺直脊背，高昂着头，像是一只维护自己地盘的小兽，声音沙哑却又倔强，“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做了小三，就不要想着立牌坊！”
她被甩开，撞到一边的楼梯栏杆上，眉角有鲜血流下来，划过眼角，像是血泪在滴。
陆劲川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扶她，可随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反而负手而立，冷冰冰看着狼狈的她，“那既然这样，我就给她名分，咱们离婚！”
什么？
沈诺扶着栏杆站稳，摸了摸额角的伤口，掌心朝外，而她的手心，不知何时，已经被指甲刺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