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曹寅的狡猾远在他的预料之上。
胤礽想了想,决定从负责绣工继承的小吏入手。
他留在织造局继续看账本,却把身边机灵的侍卫都放了出去,让他们盯着织造局管事儿的小吏。
五天后,胤礽将那些有问题的小吏统统抓到了大牢里头。
审了两天后,又把曹寅的心腹杜森、姚旺等人抓了起来。
曹寅心里有些不安,但尚能稳住,杜森的家人都在他手上捏着,他不信杜森几人敢背叛他。
事实也正如曹寅预想的那样。
杜森就算被折磨的仅剩了一口气,也没把曹寅供出来。
胤礽也不在乎。
织造局的小吏借职权便利,克扣绣工工钱。
待绣工死去之后,本该家中子侄亲眷继承的职缺,被他们拿捏在手中,以此敲诈勒索,得来的钱财八成都上供给了织造局一众管事儿的。
这么多年下来,数额堪称巨大。
胤礽没拿到指向曹寅的口供,也挡不住他抄了杜森等人的家。
曹寅的六个心腹,总共抄出了价值三十多万两的财物,那些铺子、房产、庄子等固定资产。
胤礽就把那些财物堆积在了曹寅家门口,让曹寅解释,以杜森等人一年不过一百多两的俸禄,是怎么在短短七年的时间里,积攒下这么大的家业的。
面对街道上围观看热闹的百姓,曹寅真的很想掉头躲回宅子里。
但他不能。
于是他硬着头皮说道,
“杜森等人于商贾之道有着颇深的见解……”
胤礽纳罕,
“这倒是奇了怪了,没跟着曹大人你之前,他们也在这江宁经营了十数年,那十数年里头,他们对商贾之道就没有见解,你一来,他们就有见解了,没想到曹大人还是个会“醍醐灌顶”之术的高人。”
“什么时候曹大人也教教孤,孤也缺钱的紧。”
“噗嗤…”
此言一出,胤祺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曹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棍儿跪倒在地,
“奴才失察,请殿下治罪!”
胤礽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