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一进门儿,就瞧见了双眼通红,满脸憔悴的恩绰。
胤禟吓了一跳,
“你怎么这副鬼样子?!”
恩绰满腹怨气,看着胤禟苦了一张脸,
“主子爷,您可害惨奴才了!”
胤禟:“?”
恩绰谨慎地跑到门口观察了一圈,然后把门关上,才回到胤禟面前,把自己整理好的口供递给了胤禟。
胤禟原本还觉得恩绰小题大做,待视线接触到那份口供之后,他的面色登时变得凝重。
沉着一张脸将三份口供快速看完,胤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他跟胤祉的交集不多,胤祉比他大了将近七岁,课业跟骑射的进度都不是他能追赶的。
如果硬要说他对胤祉有什么印象,那便是三哥出尚书房之前,每逢考教之时,皇阿玛嘴里那一声一声的夸赞。
他还曾艳羡过三哥被皇阿玛、被所有夫子认可的汉学造诣。
胤禟将那几张薄薄的纸捏的变了型。
十弟不被他偏宠,被他苛待实属正常,那三哥呢?
在三哥出事之前,他可是除了二哥以外,呼声最高的皇子,没有之一。
可是如今呢?
三贝勒府门口,怕是那拴马的柱子一年到头都用不上几回。
何其悲哀!
胤禟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认识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皇父了。
最近这两年发生的所有事,桩桩件件都在刺激着他不算多敏感的神经。
胤禟自认自己是个冷血且狠毒的人,可他也做不到将亲儿子推出去当诱饵的行径,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的亲阿玛却做到了!
可真是……
真好啊!
他词语匮乏,想不出比“畜生不如”更贴切的形容词。
可“畜生”二字将他自己都跟着骂进去了,他不乐意。
“爷,这件事要不要收尾?”
在胤禟陷入沉思的时候,恩绰等的有些心焦。
闻言,胤禟从思绪中回神,转瞬之间便想起了昨日那个打探消息的老鼠。
“要收!”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下了这个命令,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