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凌婠和连翘、茜草乔装打扮后换上道服去了道观。
道观里的青铜香炉里青烟袅袅,凌婠正在道观里打坐,连翘与茜草扮作小道童分立两侧,一个捧着桃木剑,一个托着朱砂盘,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从门口走进来一位老妇人:“敢问长生道姑可在?”
凌婠微微抬眼,只见一位妇人跨进门槛,锦缎褙子下露出半截宫绦,正是高门大户里得脸的嬷嬷打扮。
那老妇人目光如钩,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定在凌婠面上。
连翘上前一步,掐着嗓子道:“这位善信有何贵干?”
老妇人从袖中掏出绣着金线的名帖:“老身是宣王府郑嬷嬷,奉王妃之命来请高人。”
说着突然上前,一把握住凌婠的手腕,两个沉甸甸的金镯子顺势滑进她袖中:“最近府上闹邪祟,还望仙姑救命。”
凌婠只觉袖中金镯烫得惊人,很是喜欢。
她余光瞥见茜草险些端不稳朱砂盘,忙用拂尘虚虚一拦:“福生无量天尊,善信且细说。”郑嬷嬷凑近半步,压低的嗓音里带着森森寒气:“王爷被狐媚子迷了心窍,夜夜留宿在那贱人院里……”
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锦囊,倒出几根缠绕在一起的头发:“这是那贱人梳头时落的,王妃说……要她生不如死。”
香炉里“啪”地爆了个灯花。
凌婠想着宣王府不就是玉婉清嫁过去的那个府邸,这是宣王妃要对付玉婉清了?她的有缘人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不如带我去府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