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风环顾四周,看着染坊里忙碌的伙计,心中也为木枝感到高兴。
但想到她独自一人在京城打拼,父母却远在乡下,不禁生出几分怜惜。
回到裴府后,岑风径直去了书房找裴青寂。
裴青寂正在翻阅账册,见他进来,抬头问道:“可是为了染坊的事情来找我?”
岑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什么都瞒不住二爷。”
“染坊的生意不错,我想把木枝的父母接到京城来。”
裴青寂看的出来,岑风对木枝很是上心,如今他也到了成婚的年岁,他也乐意成全这一对年轻人,等二人挑明了,他一定会给岑风备上厚厚的聘礼。
裴青寂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书册和奏报:“行,她一个姑娘家,独自在京城打拼,总归是不容易。若有父母在身边,也能有个照应。”
岑风有些犹豫:“那夫人那边……”
如果自己去帮木枝接她的父母,那就不能在夫人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了。
裴青寂示意他不必担心此事:“我再从暗卫营调人来保护婠婠。”
……
道观里,凌婠摸着下巴旁贴着的一颗大痦子。
道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哭喊:“高人,求高人快救救我女儿吧!”
听着这悲戚的嗓音,连翘和茜草的心都像是被人给揪了起来。
凌婠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衣衫凌乱的妇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满脸泪痕,神色惊恐
妇人身后的人抬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精气神。
“高人,我女儿这是怎么了?看了多少郎中都不管用……”
凌婠拿过她手中女儿用过的帕子,闭目凝神,指尖轻轻摩挲着布料,感受了一会儿之后。
阴气……很重的阴气……
凌婠掐指一算:“你女儿昏迷不醒,是与人……结了阴婚了……”
妇人大惊失色,难以置信:“怎么会,这可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忍心,怎么可能让女儿去配阴婚?!”
凌婠摇头:“不是你们主动配的,而是无意间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