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衣袍绣着暗纹福字,女子腕间金镯叮当,看起来二人的家境不错,面上却笼着愁云。
妇人搓着手:“高人,我家有一户奇怪的邻居……隔壁刘家每月初七必来借米借盐,说是家中短缺。可他家明明新盖了青砖瓦房,怎会缺这些?”
“若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打发人去粮油米面的铺子买就是了,偏要到我家里来借,而且次数还不少。”
“这邻里邻居的,我们也不好闹的太僵了,基本上他们每次来借,我们都会帮忙。”
男人也跟着点点头:“更奇怪的是,刘家每个月借完了米和盐之后,不会还给我们新买的米和盐,而是给我们一大笔银子,这银钱可远超了他们借的米和盐。”
妇人叹息一声,原本这刘家还回来的东西,比他们借出去的多,他们并没有吃亏,但是近来家里怪事连连,让人坐立难安。
妇人继续说道:“自打这往来开始,我家的绸缎庄接连赔本,小儿还跌断了腿……可那刘家的运气却是越来越好,大儿子的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他家里那不学无术的二儿子竟然去了衙门当的文员师爷!”
“可他根本就不识字啊!”
男人无奈地摸了摸脑袋:“一开始我们也没有多想,但是老一辈的长辈听说此事之后,怀疑此事有蹊跷,让我们找高人来看看,我们一下子就想到了长生道姑您。”
凌婠听了二人的话心中了然,她眸光骤冷,拈起三枚铜钱往案上一掷,钱币叮当旋转,最终排成个尖角朝外的三角阵。
凌婠的指尖划过铜钱边缘,一缕黑气从钱孔中渗出:“人以五谷养命,亦载命数。他取你家的米盐,实则是截取粮中气运。那银子……便是买气运的钱!”
“你的好运被拿走了,自然就是他们家的好运越来越多,而你们家则是越来越倒霉。”
妇人踉跄着后退:“可、可我们从未答应过卖运啊!”
凌婠拂袖点燃手中的符咒:“米袋过手便是契。”
这对夫妻吓得浑身发抖,面如死灰:“高人,那可该怎么办啊?!”
凌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明日卯时,你们将刘家送来的银子裹着香灰塞回米袋,再剪一缕他家的稻草压在其下……然后将这些东西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