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还真是血。
整体不太行的小家伙,身上的血怎么能这么香?
话说,这位小家伙,被自己拿下是不是在情理之中?
然后应鸦的眼睛黏在了无邪手上,视线随着无邪的手移动着。
他也发现了无邪血的特殊,驱虫。
不太灵光的脑子,有可能回忆不起其他东西,但是食物是深深刻入脑海中的。
驱虫=麒麟竭=张起棂=无邪,一长串的等号。
视线随着血落到凉师爷身上,他才发现凉师爷的脸被螭蛊占领了。
这下子被香气糊住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一大半,倒吸一口冷气。
【咦!这也太拼了吧!】
【为了合理跑路,这事都能忍受,那脸还能要嘛?】
真是个狠人!
在血池中潜水、在虫堆中翱翔、在蛇蛇身上睡觉、在白骨堆中安家,应鸦都能接受。
被虫咬、被触手吸盘缠、被肢解、被食用,应鸦都能接受。
但是不能是从脸上入侵!不能是从嘴里钻进体内!
前者们都是身体伤害,后者是精神打击!
其他地方洗洗还能用,但是嘴和口腔不行。
应鸦有着自己独特的嫌弃,口腔被迫受侵,和自己主动吃奇形怪状食物不是一个概念。
于是看着被螭蛊入侵的张起棂,应鸦难得生出一丝不忍直视。
“凉师爷!”
无邪没想到凉师爷就那么掉下去了,不是被螭蛊围着时掉下去,不是最开始抓不住时掉下去,而是螭蛊危机解除后掉下去。
似乎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寂寥之感。
他前面见到过死人,也亲眼见到过人死,但是之前爬树时自己还在跟凉师爷讲话,而如今凉师爷就不在了。
说不定自己哪一天也是这样死去。
无邪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万一下面有平台接住了凉师爷,万一凉师爷没有死。
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很低。
一路上他都有观察岩壁,岩壁上并没有什么过于突出的平台。
有可能是绳子上的重量轻了,绳子缓慢往上升着。
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