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镇矿泉水滚出货道。李松柏怔了怔，双手递过去：“您认识我？”
“电视上看到过你，你爷爷也跟我见过几面，虽然不是同一支部队，但也是同一个战区，算是老战友了。”老人拧开瓶盖，喉结滚动着灌下半瓶，“痛快。”
竹亭里，两人对坐。石桌上映着斑驳竹影，远处传来温泉区的嬉闹声。老人从怀里摸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递向李松柏，见李松柏摇头，自己也不点，只是把烟卷放在鼻下深深一嗅。
李松柏就着前面的话题继续问道：“您年轻时也是在南境当兵吗？”
老人直接自报家门：“陈卫国，68年参军。”他拇指蹭过左胸——那里本该别着勋章的位置只有一道淡淡的印痕，“南境待了三十年。”
李松柏的背脊瞬间绷直。
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在原作中从来没被提起过，但是在这个世界，他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他是建国后第二位南境战神，曾在丛林战中创造过单人歼灭敌军1个连的传奇，后续还带领部队斩获多场大胜，不仅是“兵王”，更是“军神”，他的事迹连神剧编剧看了都会觉得离谱，连亲历者回顾都会摇头，是一位活着的奇迹。
纪录片里模糊的黑白影像，此刻就坐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