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轻,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压抑着的怒火,没有人敢触他的霉头,连忙都收拾东西跑了出去。
当最后一名高管带上门时,蓝怀山从保险柜取出瓶威士忌,仰头灌下大半。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下巴滴落,在衬衫上洇开一片暗渍。镜子里,他的倒影突然扭曲成李松柏的脸。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蓝怀山对着幻影狞笑,突然将酒瓶砸向镜面。
玻璃爆裂声中,他按下实验室的直通键:“白小姐,我需要见你。”
……
白绮罗的实验室如今布满军方级别的防护措施。蓝怀山穿过三道气密门时,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杏仁味,那是氰化物的气息。
“蓝董来得正好。”白绮罗头也不抬地调整着分液漏斗,紫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最后一批稳定剂刚到位。”
蓝怀山的目光黏在中央培养舱上。两升装的玻璃罐里,粘稠的紫黑色液体正自主蠕动,像团有生命的黏液。
“能用了吗?”他声音沙哑。
白绮罗戴上防毒面具,用镊子夹起粒米大的结晶投入烧杯。清水瞬间变成诡异的荧紫色,她将溶液倒入鱼缸,里面的金鱼在十秒内全身溃烂,最终化作一滩血水。
“稳定性只有75。”她摘下面具,长发被汗水黏在颈侧,“但100克就足够让一座县城自来水系统瘫痪48小时。”
蓝怀山的瞳孔扩张到极致。他伸手想触碰培养舱,又在最后一厘米停住:“量产需要多久?”
“三天。”白绮罗突然按住他的手,强迫他掌心贴上玻璃。舱内液体突然沸腾,“另外,我有一个条件。”
冰冷的触感顺着手臂爬上来,蓝怀山却感到诡异的灼热:“说。”
“第一例‘事故’要在我的家乡。”白绮罗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肉,“我要让整个白家痛不欲生,也要让李松柏那小子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女人们口吐白沫……”
培养舱里的紫黑色粘液突然变成白梦瑶的模样,蓝怀山触电般缩回手,却大笑起来:“好!很好!白小姐,你放心,我会将他们的惨状完完整整地录下来,供你欣赏的!”
白绮罗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试管:“随便,蓝董事长,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