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文濯拿着章氏给了一千两银票,转身便去了卫云幽的小院里。
最近卫云幽的日子又过得甚是清贫。
自那日她在侯府狼狈离开后,齐君瑜再也没有寻过她,也没有差下人投来柴米银钱,卫云幽本又是个不知节俭的,近千两银钱不过数十天便花到只剩几银碎银。
徐婶子望着见底的米缸,转身便进了屋里。
“夫人,家中油米将断,最多还能 吃上两日便见底了。”
她 服侍的这位夫人,对自个那是真真大方,对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那是有多苛刻便有多苛刻。
便是柴米油盐,都是一厘一厘算好,生怕下人得了便宜。
眼前好了,还未出十五这缸里便无米。
可不是个好兆头。
卫云幽这会子也在为银钱发愁。
她没有想到银子是这般不经用。
不过是随手裁几件衣裳,置几件头饰,不至于出去让人笑话寒酸。
谁承想,再把钱匣子打开,里头不过几两碎银。
这可如何是好?
关上钱匣子,卫云幽想了想,道:“婶子,这几日我身子不太舒服,闻不得油荤,且吃些清粥吧。”
“也需得徐婶子随我吃几日清粥了,回头等我身子好了,再好好犒劳婶子。”
需得余她几日才成,只要能找到二婶婶,便有银钱可用了。
找到哥哥也成。
可如今哥哥在昌王府,那地儿乌烟瘴气,令她极不舒服,去了一次后不想再去第二回。
更何况,还有一个喜欢嘲讽她的卫妙音成了老昌王的侧妃,以卫妙音那性子,知道她是找兄长要银钱,还不如好生奚落她。
齐君瑜那儿,她是不想去寻他了。
那日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可他倒好, 别说见着他人影了,是连个安慰她的口信都不曾有。
且晾他几日才成。
让他知晓她也是有气性的。
卫云幽尚在思忖怎么找到章氏,还在房里不曾离开的徐婶子小声道:“回夫人,缸里头的米儿最多吃三日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