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上,儿虽为子,亦是臣子。
臣子岂能违拗圣意?
乃大不敬之罪!
李总管在旁边瞧到满头大汗,赶忙苦声细劝凌王,“王爷啊,圣上为了您是操碎了心,有时候半夜醒来还惦记着您哟,您快快给圣上磕个头,认个罪吧。”
天菩萨啊。
凌王是不是鬼迷了心窍啊。
为了一个女郎一次又一次招惹圣上。
本就不得圣心,如今好了,更让圣上恼火了。
唉!
这犟脾气,真真和先皇后一模一样,怎么也不敢低头服软。
圣上见着凌王还跟石雕般直挺挺站着,没由的又是一股无名火滋生出来,“怎么,你是不是以为朕不敢杀她?”
“朕告诉你,她现在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想杀她,便能杀!”
凌王微地闭眼,垂首,“儿臣是在想,如今才能娶回她。想来您也是知道,她对儿臣并无思慕之意,一切皆是儿臣一厢情愿。”
“原想着入赘后能与她双成双对,眼前您只允赐婚,绝不许儿臣入赘,儿臣……”
露出一抹求而不得的苦笑,“儿臣怕她终身不嫁。”
圣上:“……”
一腔的怒火熄了大半,可看到凌王那惧内的模样,圣上又恨其不争,“你可是王爷,她是臣女,你有意她敢不从?”
“朕的几个儿子里,就没有你这样窝囊的,人还没有娶进门倒是先怕上了!你看看你大哥、二哥,还有你下面的成亲的弟弟,哪一个不是王妃乖顺,视夫君为天。”
都说天家无情,他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痴情种?
痴情种三字从心里掠过,圣上眼神突地地变得暗晦许多。
像谁?
像极了与他生死不复相见的先皇后啊。
许是对先皇后有愧,本是怒容满面的圣上渐渐缓和下来,又听凌王道:“儿臣本无多少活日,娶她回来后说不定哪一定便撒手人寰,本是儿臣亏待她在先,自然是处处先为她着想。”
圣上也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才道:“历朝历代唯有公主下降一说,从不曾有皇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