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思哥儿、仪哥儿俩兄弟,也是比不得岁姐儿在祖母心中的分量。”
换做以前老夫人都懒得去理解。
她就是偏心岁姐儿,他们能奈她如何呢?
卫姮是有些意外老夫还愿告诉她,笑道:“都是人之常情,孙女明白。”
就像她自己,亲近七伯母、七伯母、罗伯母远亲近过三叔一家。
而老夫人这边,她亦只是身为晚辈的孝敬,那些个儒沫之情是没有多少的。
自己尚且如此,又有什么资格来怨老夫人偏心岁姐儿呢。
老夫人细观卫姮眉清目朗,确实无半点怨色,又想到她为了岁姐儿请出宫里的教养嬷嬷,老夫人的目光也慈祥了许多。
道:“你是个聪明剔透的孩子,二房交到你手里了祖母很放心。你比你母亲立得住,也能守得住你父亲拿命拼回来的爵位。”
“回头待你弟弟再大些,想想办法,请圣上早日将爵位传给兰哥儿,届时再给兰哥儿议亲,想来会娶一门好媳妇回来。”
虽不亲近二房,但也希望二房好起来。
二房兴旺,分了家的三房多多少少是能沾些光。
卫姮道:“祖母放心,孙女会守好二房爵位,绝不让歹人沾染半分。”
歹人两字,让老夫人眼皮子微地跳了跳。
回上京的这些日子,她虽深居安福居,也没有怎么和姮姐儿亲近,但暗地里,她还是派了古嬷嬷打听二房和长房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去岁老三前后收到宗子的两封信,前一封信里头也说了长子夫妻分出侯府,具体因什么而分府也说了。
后面的信则是提到孙女卫云幽,合为外人算计姮姐儿,不可饶恕,直接驱族。
两封信她都看了,既是过了宗族,且已成定局,她就算有疑惑也鞭长莫及。
直到古嬷嬷把暗里打听到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告诉她,她才知道长房做的愚事,姮姐儿能留他们一条命算是他们的福气。
可现在看来——
似乎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