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天晚上就能见到他，内心又稍稍充满电，她再次整理好妆容，推开门出去，准备返回包间时，不料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一道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温菀晚有些诧异。
傅嵩华为什么会在b市。
他刚好在几人的簇拥下从另一个包间走出来，余光瞥见了温菀晚。
傅嵩华即便离开江城十多年，但一直以来在江城的地位无人可及，是位大前辈。
温菀晚此刻只有一种感觉，傅嵩华知道她要来b市，甚至是特意在门口停留几秒，就为了等她。
既然打了照面，温菀晚还是恭敬地迎上前，唤了一声：“傅爷爷好。”
傅嵩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开口问了一句：“有兴趣聊聊吗？”
温菀晚知道自从在奶奶疗养院得到傅嵩华的联系方式后，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她便点了点头：“好的，傅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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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菀晚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夜色如墨，城市的灯火在她眼中模糊成一片。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傅明庭的来电显示在屏幕上，过了几十秒，又恢复了黑屏。
她指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可心里却空荡荡的，像是被什么狠狠挖走了一块。
傅嵩华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割在她的心上。
“纪全明夫妇当年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老人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迟来的审判，“你外祖父母的公司早已负债累累后选择了最愚蠢的逃避方式。
“如果没猜错，你的母亲当时是为了劝说他们，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车，但车被纪全明做了手脚，想要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你想要看调查报告，我可以让助理发给你一份。
“傅爷爷……你为什么会调查……”
傅嵩华沉默了半晌，常年威严的面容似乎有些松动，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悲痛：“因为明廷的父母也在那场车祸中丧生。”
温菀晚的呼吸几乎停滞，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她从未想过，真相竟是如此残酷。那些年，她一直以为那场车祸只是一场不幸的意外，却从未想过，背后竟藏着如此沉重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