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青筋暴起:“傅少爷,有话好好说!”
车身居然没受到车内紧张气氛的一丁点影响,仍然平稳、缓慢地行驶在大雨中。
傅嵩华的眸子缩紧,他盯着傅明庭的眼睛,虽然未显露丝毫畏惧,但胸腔的不正常的起伏,还是暴露了一些诧异。
傅嵩华居然觉得傅明庭已经褪去了年少时的意气用事,近年来变得更为谦和及稳重,他怎么能忘了,在五年前被一群人追杀那个劫后重生的少年,骨子里是暴戾的。
\"你以为纪老头为什么要跳楼?\"傅明庭突然掐住他手腕,\"需要我提醒吗?当年您找人做空纪氏集团,不过是因为纪家的提前获得了海运的审批,您认为纪家抢了傅家的势头。纪全明将要自杀的事情您也是知晓的,只不过我父母没有二叔那么听话,干脆由得这件意外发生……”
尖锐的刹车声及痛苦的叫喊声同时响起。
傅明庭手腕一用力,改变了握笔的方向,刚硬的金属笔尖锋利无比,直直地刺进了助理的手心内,钉在了前排座椅的皮套上。
小袁停车后迅速起身,把助理的另一只手反钳制在背后。车内空间狭小,即便傅嵩华的助理战斗力再怎么强,也躲不过空间的限制和双面夹击。
局势一目了然。
其实傅嵩华看到傅眀庭在车上时,就有预感会发生这种事,但是毕竟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人,他在赌一把。
没想到,赌输了。
他联系温菀晚的事,他这个孙子一定会知道。只是没想到这女人在他心中分量如此之高,甚至为此和自己撕破脸皮。
檀香混着血腥气在车内翻涌,傅嵩华想起十年前那个同样暴雨倾盆的夜晚,江城海边公路上,消防车和警车鸣笛声中,那倒在血泊中的儿子和儿媳。
“不是!”傅嵩华猛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血丝。
傅明庭忽然低笑出声。他松开手,慢悠悠从西装内袋抽出张ct胶片,泛着荧光的肺部阴影像只狰狞的蜘蛛:\"肺癌晚期?难怪急着把傅绍陵召回身边。\"
胶片被钢笔戳穿,在老人眼前晃了晃,\"您猜他现在在哪?\"
车载广播突然传出电流杂音,傅绍陵惊慌的尖叫刺破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