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兄长?那是罪臣。”
眼泪被擦拭干净,刘秀的眼底一片冰冷。
“额……”苏宁雪一噎,明白他要做什么。
刘秀现在需要与刘演撇清关系,暂时蛰伏,刘演虽是无故被杀,但几人是更始帝所杀,那刘演就只能是罪臣。
“嗯,罪臣。”苏宁雪摸摸他的脸颊,眼里是对他的心疼。
一路走来,风风雨雨,怎会容易?
陨石、暴雨的"巧合",为刘秀增添一笔神异,但也掩盖住他的才华与谋略。
在提及他时,对刘秀的印象是什么?
大魔导师?位面之子!
似乎他的成就都归于神异、气运。
哪怕这一路苏宁雪与刘秀同行,都会隐隐忽略他的努力,一是他是个闹腾的性子,闹腾后,苏宁雪就忘记他的辛苦。
哪怕刘秀受了伤,嘴还嘟嘟囔囔不饶人,气的苏宁雪想揍他。
二是刘秀的运气确实好……
“我们今日便起程。”
本来是要准备南下攻城,但现在还攻什么攻,先回去请罪,最后自然是蛰伏起来,南下?谁爱下谁下,反正他是不去了。
一路快马加鞭返回宛城后,刘秀第一件事便是上书请罪,佯装是刘演自己做错事,所以陛下才处决他,与他撇清关系,仿佛死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刘玄为稳住刘秀便封他为武信侯,也许其中也有对无故杀刘演的愧疚。
不管怎么说,刘秀虽暂时过了这一关,但杀机只是蛰伏下来,刘玄容不下他。
声名远播、功高震主,很少有帝王能够容下。
宛城。
四月天,春意盎然,信阳候府却带着几分寂寥。
“刘秀,别难过啦~”
刘秀将自己关在房间内翻阅竹简,身形隐藏在阴影之中,苏宁雪的到来为书房增添一抹亮光。
“没有难过,只是思索应该如何前往河北一带。”
刘秀抓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揽在怀中,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蹭蹭。
【得不得,在河北。】
河北一带还未曾归刘玄,且割据势力强盛,前往可搏一搏。
苏宁雪挥爪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