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毫不遮掩的撒娇,矫揉造作的语调,差点叫古千凝吐唾沫星子。
便是上一世与他二人在乌巷住了许久,也不曾见过这么亲昵的,柳正她还是有所了解的,面冷心热,可骨子里依旧是个老古板,怎么现如今吃起醋来,跟不要命似的?
不若柳正的防备,卿娘倒是对这位来路不明的女子颇有好感,现下见她面露难色一副不吐不快的表情,险些笑出了声。
可她这一笑,柳正定是要炸的,她只得将那人爱吃的菜往跟前挪了挪,“吃吧,备的都是你爱的。”
柳正心中不免失落,明明平日里还会得一枚香吻。
他看眼前的女子越来越讨厌,待到三人用完饭后,他便火速出了屋子,拿了药进来,看着捏住鼻子的女子,幸灾乐祸的说道:“来,把药喝了。”
古千凝霎时觉得刚刚卿娘做的饭菜不香了,她郁结的瞪了柳正一眼,“我好着呢,用不着这些。”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
入夜,古千凝又干了一碗苦药。
昏睡了这么久,虽有卿娘日日帮着擦身,可到底没能仔细清洗过,难免想要泡个热水澡。
待她洗好,穿戴妥帖在铜镜前落座时,她终于明白了柳正为何喊自己姑娘。
她是她,她又不是她。
既然世人认定她已死,她便已全新的面貌过日子。
又是一日,古千凝捧着一碗乌漆麻黑的汤汁,生无可恋的看向卿娘,“我真的好了,卿娘可不可以帮着劝劝柳大夫,别浪费药材了?”
卿娘笑道:“怕是不行,你之前在冰天雪地里伤了身子必须得好好调养一番。你若怕苦,我准备了许多饴糖,你一口干了后,我便给你。”
“不就是在雪地里躺了一会儿吗,用不着这般小题大做的。”
卿娘颇为不赞同,“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那一位做个打算。”
“那一位?谁啊?”莫湮寒么?难不成柳正与卿娘看出什么来了?
卿娘见她一脸状况之外,只得附耳小声提醒,却不知这人听了之后却是一脸遭雷劈的模样。
古千凝何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