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终于下了雨,雨水拍打着我的眼睛,与我共情,在我脸上演化成眼泪的温度。
“如果简单的划分一个人,可以分为三个重要的部分吧,亲情,友情,爱情。”
雨水彻底送走我的三分之一,我的爱摔碎成了一地的泥泞。
也是从那天之后,我疯狂的写着小说,发了疯地写,键盘冰冷的温度从指尖传入胸口处,我不断敲击着,却还是感到空虚,直到彻底完结的那一刻,我才真正的解脱了。
丘山不一定会获得新的生活,因为一部分的他早就死了,死在无数个冬天,死在雪里。
吴竹又要去国外了,在临走前,我们相约在homebar,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那正好是我小说快要完结的那一天,只剩下这一章结局,我就要亲手为我这场青春的盛典拉下帷幕。
或许也如吴竹所说,我这本书的女主角从来不是林小林,故事里贯彻始终的只有我和痛苦,再无任何其他人,林小林是我痛苦的具象化。
我用痛苦铭记那段笑与泪交织的过去,回忆那最宝贵的三年,痛苦是我深深刻下的墓志铭,是我用泪与恨供奉的神龛,是溃烂的玫瑰,因为痛,我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活着,清晰地感受到胸口处跳动的温度。
我早早地喝到微醺,带着这份酒劲转场去了另一个酒吧蹦迪,烟雾缭绕着,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带着朦胧不清的表情,hiphop的音乐声音不断地轰炸着耳膜,被灌醉的细胞在那一刻自然而然地跟着音乐声颤抖起来,让人的灵魂都觉得恍惚。
那些人跟着音乐一起舞动着,红紫色的氛围灯交织出狂欢的盛景,偶尔灯光闪烁成蓝色,那颜色又突然让我浑身一冷,冷到甚至说不出话来。
凌晨三四点,再走出酒吧在外面的桌子上落座的时候,一阵风侵袭着,我才终于感觉到寒冷,冷得人唇齿都不停地颤抖着。
我甚至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清醒,胸口淤积的沉闷感证明了酒精还停留在我体内尚未散去,头脑的晕眩证明着我依旧驻留在那个恍惚的世界里,可我却下了一个异常坚定的决断,我要亲手给小说写下一个结局,就在此时此刻,在凌晨三点半的酒吧门口。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书写着,越来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