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刘善内心一紧,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急忙跑了进去。
何琼叹了口气,有些不太情愿地捧着肚子,也快赶了几步。
药铺内,人群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每个人的面色都挺沉重,偶有哭泣抹泪之人,应是逝者亲属。
刘善来到棺椁前,非常郑重地行礼。
几位披麻戴孝跪在地上的人,顿时哭得更凶了几分。
其中一人回礼后,起身递香,同时略微疑惑地问道:“敢问……您也是家父的好友?”
刘善先上香,然后才轻声问道:“敢问逝者是……谁?”
那人更加疑惑了,答道:“逝者乃是家父。”
“……”
刘善只得说明来意:“我们乃是沧州府衙官差,前来找孙掌柜的。”
见是官差,那人不敢怠慢,急忙躬身行礼道:“他就在您面前。”
刘善挺不喜欢这个人的,说话只说一半,剩下一半靠猜。
只是关系到案情,他也不好直接甩脸子,而是耐着性子问道:“棺椁里?”
“正是。”
刘善闻言,彻底麻了,这何琼简直就是何毒奶!
这时,何琼终于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他直接问道:“孙掌柜可是被害身亡?”
那人眉头一皱,有些不喜,他父亲享年八十五岁,寿终正寝,严格来说,已经是喜丧了。
这人是怎么说话的?太没有分寸感了!
他敷衍地拱拱手,随口问道:“本人孙万缸,不知你是何人?”
只见刀光一闪,一柄冒着寒气的腰刀,架在了孙万缸脖颈上。
“大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再敢废话,让你脑袋搬家!”
何琼示意亲兵队长把刀收起来,接着露出和善的笑容,轻声道:“本官沧州府衙主事,何琼。”
面前之人,竟是府衙主事?
孙万缸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亲兵队长突然喝道:“速速回答!”
“噗通!”
孙万缸一屁股坐在地上,颤声道:“家、家父寿终正寝,非是被害身亡。”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