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邵青,傅斯言意识彻底清明。
原来是梦。
他大大松口气,撑着床坐起身。
扫了眼陌生的病房,傅斯言压了压酸胀的眉心,“我怎么了?”
“您那天突然吐血晕倒后就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
傅斯言心里一沉,“那沈轻纾呢?”
“沈小姐……”邵青低下头,“沈小姐今天上午已经火化了,现在应该正在举行入葬仪式了。”
“你说什么?!”
傅斯言立即掀开被子下床,“谁允许你们把她火化的!”
邵青小心翼翼地回道,“沈小姐的后事是白老师和蒋老师安排的。”
“我不信!”
傅斯言推开邵青,朝门外走去。
“沈轻纾那么在乎孩子,女儿还在,她不可能会死!”
“小千金在沈小姐去世第二天也没了。”
傅斯言顿步,缓慢的,僵硬的转过头,黑眸盯着邵青,“你说什么?”
邵青神色沉重,傅思宇现在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他不敢与傅斯言对视,低下头,如实汇报。
“小千金是呼吸窘迫综合症引起的心脏衰竭,她太小了,医生们真的都尽全力了,又或许是母女连心……总之,小千金最终也是没能抢救过来。”
“不可能!”傅斯言面色阴沉,“邵青,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吗?”
“傅少,您就是借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拿这种事情骗您啊!”
傅斯言冷笑一声,“这肯定是骗局,肯定是沈轻纾为了摆脱我故意做戏的!”
“你不相信别人,总该相信我吧?”秦砚丞从病房外走进来,“你自己看吧。”
他把手中一沓资料递给傅斯言。
傅斯言看着秦砚丞竟是一身黑,喉结滚动,艰难开口,“这是什么?”
“沈轻纾和妹妹的病例,死亡证明,还有早上刚出来的火化记录,还有她们母女的墓园位置。”
傅斯言低头,看着面前厚厚的一沓资料。
他却没勇气去接。
秦砚丞提醒他,“你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参加她们母女的入葬仪式。”
傅斯言用力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