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
“大城市啊!”赵婶打量着沈轻纾,又打量起江月兰。
江月兰的脸已经洗干净了,虽然瘦得脱相,皮肤也因为营养不良变得蜡黄,但依旧可以看得出来五官长得挺精致。
赵婶又问,“外面那个大老板是你老公?”
沈轻纾眉心皱了下,“不是。”
“哦,那我看走眼了。”赵婶这人热心肠,也没什么心眼,想什么就说什么,“我还想说你们模样很相配呢!不过,他看起来很关心你啊!”
关心她?
沈轻纾心里一阵冷嘲。
傅斯言哪里是关心她。
他做这些,只不过都是为傅思宇而考虑。
赵婶:“哎,这个头发梳不开,全打死结了!”
沈轻纾摸了摸母亲的头发。
打结实在是太多了。
“剪了吧。”沈轻纾说,“您这有剪刀吗?”
“有的,我去拿。”
赵婶找来剪刀。
沈轻纾亲手帮母亲把头发剪短。
剪完后,反反复复洗了好几遍才彻底洗干净。
头发吹干后,沈轻纾摸着母亲白了三分之二的头发,泪眼朦胧。
赵婶看出她的心思,“丫头,找到人就好,我们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妈妈经历这么一遭还能活下来,是个有福之人,她的福气在后头呢!”
沈轻纾吸了吸鼻子,“嗯,从今以后,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把江月兰梳洗好后,赵婶又喊来村里两名妇女帮忙。
农村的妇女都是干体力活的,力气大得很。
在几个热心妇女的帮助下,江月兰褪去一身脏乱,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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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婶和村长亲自送他们到村口。
沈轻纾停下来与他们道别。
她握住赵婶的手,“谢谢您,这是我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赵婶还未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一张银行卡。
沈轻纾:“密码是六个零。”
“这可不行!”赵婶急忙把银行卡退给沈轻纾,“这钱我们坚决是不能拿的。”
“您拿着,我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