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音气笑了,眼眶里泪光闪动,“沈轻纾,那好歹也是你爱过的男人,就算现在你们分开了,就算过去他有千千万万对不起你的地方,但他死了,你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沈轻纾没反驳。
温景熙冲过来推开了宋澜音,把沈轻纾护在身后。
“宋澜音你搞清楚情况!”温景熙瞪着她,“阿纾没有义务为前夫哭丧,更何况,你也说了,傅斯言过去伤害了阿纾,今天她能站在这里,全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她还能愿意出席傅斯言的丧礼,也已经是仁至义尽!”
宋澜音怔怔地看着温景熙。
泪从她眼睛里落下。
她这样的人其实早就看淡生死了。
像这样失控不理智的表现,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了。
今晚,她一定是疯了。
宋澜音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
温景熙见她落泪,眉心皱了皱,语气缓和几分,“我知道你和傅斯言关系好,傅斯言这样的离开方式确实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别说是你,就是我都觉得难受。所以你不该这样质问阿纾,除非阿纾是恶毒的人,否则她不可能一点都不难过的。”
宋澜音怔住,好一会儿,她的视线挪动,看向站在温景熙身后的沈轻纾——
沈轻纾在她看过来时,转身朝着白色揽胜走去。
她避得及时,可宋澜音还是看见了她微红眼角落下的那滴泪。
宋澜音僵住了。
是啊,那可是沈轻纾曾经爱过的男人啊,又是他们一双儿女的父亲啊。
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呢?
她只不过是压抑着不表现出来而已。
宋澜音羞愧不已,垂下头,“抱歉,我冲动了,麻烦你代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温景熙终究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
回去的路上,沈轻纾突然说要去梨江看看。
温景熙把车开到了梨江边的道旁停下。
他陪着沈轻纾走过那条斑马线,来到梨江边上的人行道。
夏末的夜,一场暴风雨过后,城市潮湿,梨江水流急了,并不那么平静。
雨刚停下,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