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中的众人,楼梯口的白马醉,也都同样默默的看着。
直到小色女和苏如是先后走出门、走过一摊又一摊血水、走上长街,彻底离开醉芳楼,人群里才有细若蚊足的议论声发出:“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他们…他们没有中毒…”
“他们…是怎么走出去的…”
清都山水郎笑答道:“他们能走出去,是因为本山人想让他们走出去,诸位不是他们,还请稍安勿躁,不要有效仿之念。”
众人不敢答话,只得停止议论,打消了清都山水郎话中的想法。
立在楼梯口的白马醉道:“清都山水郎,你的故事已经讲完,为何还不肯放人离开?”
清都山水郎讲故事之前,还想让白马醉现身,现在白马醉现了身,清都山水郎却是看都不看白马醉一眼。
清都山水郎的目光投向了楼外。
从清都山水郎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一条丈半宽的长街。
这条长街是直接通往醉芳楼的。平日里街上总是人潮拥挤,摊贩无数,可今日却因清都山水郎的到来而变成了一条荒街。
清都山水郎看着这条街,回答着白马醉的话:“少将军误会了,本山人的故事只是暂时告一个段落,并没有完全讲完;不信,你听――”
白马醉所处的位置是看不到醉芳楼门外的长街的。
白马醉只能去听。
她听到了一阵风声。
一阵听上去分明很远,却突然一下子刮到耳边的风…
风声呼啸而来,其中夹带着各种噼噼啪啪的声响。
那是没有关紧的门窗被吹开的声响,是立在街边的重物被吹倒的声响,是悬挂在檐下的灯笼被吹飞的声响,也是每一个被吹过的人衣怏飘飘的声响。
紧接着,风中又传来了人声。
那声音重若泰山,亮似洪钟,犹如长坂坡前的翼德怒吼,可叫人头皮发麻,肝胆俱裂。
人声一字一字传入耳中,竟是:“昂姓百里名狂徒,人之最者,岂可为天所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