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见识向他们发出警告——能在醉芳楼这种地方横行霸道的人,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惹得起的。
秉着不惹祸上身的原则,他们在怎么看不惯,在怎么怒上心头,也只能看着小色女如入无人之境般离去。
醉芳楼的七楼,飘满了琴音与茶香。
坐在台上抚琴的,自然是醉芳楼那位身价最高的来仪姑娘,但坐在台下品茶的却不是已成天下第一智者的清都山水郎。
清都山水郎坐在台下,不沏茶,也不品茶。
了解江湖事的人都知道,清都山水郎最知名的头衔第一个是腹黑,第二个是懒。
别说是沏茶和品茶这等可有可无的事情,就连走路这等必不可少的事情,清都山水郎都懒得做,所以他才坐上了轮椅。
品茶的是清都山水郎身边的男童。
男童品着茶,听着琴,悠悠道:“她来了。”
清都山水郎笑道:“该来的总会来。”
男童道:“那你可得做好挨打的准备。”
清都山水郎笑道:“打是情,骂是爱,这都是一种福气。”
男童白了旁边的人一眼,脸上透露着不屑:“那你就好好享受你的福气吧,我就不分享了。”说着,起身向一边行去。
清都山水郎唉声叹息:“有福不会享,还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言未毕,求死心切的小色女已走上楼来。
清都山水郎远远的看着小色女,露出诧异的神色:“你竟然能活着走出明月厢,你的命可真大。”
小色女看也不看,答也不答,推着清都山水郎就往楼边走去。
清都山水郎意识到不对,连声道:“哎,哎,你要干什么?”
小色女一字不发,只是在靠近楼边时,忽的加快了脚步,码足了力气,一举撞破围栏,将清都山水郎连轮椅带人,全都推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