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被老天的一个小小动作捅出了一个漏洞,大瓮并没有如赵高所愿沉入河水的河底,而是继续悠悠荡荡的向东而去,身后,那个曾推动大瓮的黑影正带着一缕缕血丝向河底飘去。
原本的历史,从这时起被完全改变了。
郎中令座舟。
赵高和赵成都没有睡,跪坐在席案后。舱内还有一个人,站立在靠近舱门的地方,穿着郎中军的军服战甲,此人就是赵高女婿阎乐的族弟阎央。
“按时辰算,大瓮应该已经顺利的离开,不然这会儿警报就会传过来了。”赵成打破了已经持续一个时辰的沉寂。
“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吧?”赵高带着疑虑的神色。
“兄长放心。水中那人,会在把大瓮推到水流较大的地方,然后用随身带的陶片划破手腕,血尽而死,就算有人捞到尸体,看去也完全就是一个意外或自尽。”
“另外几人呢?”
“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船队的护卫范围并且更衣为庶民,明日会在大路上,互殴而死,就是一场闲民斗殴而已。”赵成闪着得意的目光。
赵高也笑了:“五十镒金,就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太值得了。”
“那也有央的功劳。”赵成冲着阎央一笑:“要不是他发现了这么一个惊人相似的人,我等还做不出如此大事。还有大兄的教导,让一个小家之子,这么短短数月时间,就已经似模似样了。”
“为兄也是没办法。”赵高突然阴沉了脸:“本以为皇帝是某一直教导,对某甚为亲善,会言听计从。结果,唉。”他深深地叹息着。
“兄长也不用感慨啦,明日开始,这大秦的朝堂,就是兄长一言九鼎之地。”赵成满脸兴奋。
“也不然,还有李斯那个老东西横在为兄前面呢。且向前走,看着吧。”赵高阴冷的笑着。
笑着笑着,他突然脸色一变,一下从坐席上蹦了起来:“成,你那几个人呢?”
赵成给吓了一大跳:“大兄,他们已经自行离去,隐入山野了。明日咱们离开后,他们才会到附近的路上斗殴。”
“能不能使人把他们追回来?”赵高逼问。
“弟倒是使人明日去约定的大路上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