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臣看来,因为韩信与夏侯婴交好,所以汉王可能担心周勃有被架空的感觉。”公子婴笑笑。
“嗯,皇兄之言有理。”胡亥也笑了:“本来周勃明为主将实为属将就可能不太高兴,若其他二将一心,那就更难受了。”
他顿了顿:“另外,估计就是刘邦想用周勃和灌婴制约一下韩信,让韩信暂时不能亲自将兵。”
公子婴颌首:“圣上所言,大有可能。”
胡亥一耸肩膀:“那就看看韩信的能力吧。皇兄写封信给姚贾,让他的人不用太关注汉伐临江的细节,待日后功成了再说。听风阁那些人尽量蛰伏好,山东的内斗才刚刚开始呢。”
公子婴离开,胡亥没有上车,两眼紧盯着车前的骏马,但目光并没有焦点:“难道说,刘邦这时候就开始防范韩信了?史书上可从来都没提到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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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北,匈奴单于庭。
冒顿单于背着手面南立在单于宫帐之外,左右屠耆王分立在他两侧。
匈奴语称“贤”为“屠耆”,屠耆王即贤王。
“上个秋天伐东胡,本来能一举将东胡击为沙尘,然后我们就能转头西向,夺月氏之地。”冒顿阴沉沉的脸似乎马上就要滴下水来:“谁知那些丁零人居然在此时袭扰各族帐,导致东胡虽大伤,却未至死的境地。”
他转头看着左屠耆王:“后来你使人查过没有,是不是真的是丁零人所为?”
左屠耆王向冒顿行了一礼:“伟大的单于,虽然花了很大的力气,可那些人一击就走,途中所扎营帐痕迹也都尽力毁去。不过从留下的极少残迹上看,应该是丁零人所为。”
“而且,”左屠耆王接着又说:“此事之后,丁零人几乎所有族帐都向北移了,如果非他们所为,那他们怕什么呢?”
“嗯……”冒顿又沉默了,两眼直视南方。
过了一会,冒顿低低的说道:“我就是担心做这事的不是丁零人,而是南边的楼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