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笑着,一个内侍静悄悄的走了进来,低声禀报:“国相府中来人密报,说有代国来客已到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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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四轮舆车上。
“蒯彻应该已经到了灵寿,”胡亥懒洋洋的斜躺着:“韩信也被刘邦秘密临时拜将,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在韩信发动的时候,让陈馀也动作起来,让项羽难以权衡。”
陈平没有跟着皇帝西巡,陆贾去月氏出使过一次,对河西走廊情况更了解,所以此刻正在舆车上伴驾:“臣觉得中山那边在汉王准备夺取三川郡时再动为好,一个南郡想必不足以让项王兴师来伐,尤其若汉王能在得南郡后先上书义帝陈情,义帝会不论汉王是否占理,都会站在汉王一边。”
“恶客先喊冤?”胡亥邪恶的笑了,“义帝的日子不好过,因此凡是拿他当回事的人,他都会支持。”
胡亥又换上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态:“只是,义帝和项籍的冲突越大,他找死的可能性就越大。田荣邀他去巡视胶东他也敢答应,认为这是脱离项籍魔爪的机会,可项籍又怎么可能让他脱离自己的控制?”
陆贾也算跟胡亥很长时间的旧臣和亲信了,是知道胡亥在上下尊卑的礼法上并不特别在意的君主,因此相处起来也跟陈平和公子婴一样相对随意。
他对胡亥现在这种得便宜卖乖的做派轻嗤了一声:“圣上巴不得项王和义帝冲突起来,最好是项王把义帝杀了,让山东反项的诸侯能有个大义的名分,又何必做出这种对义帝安危忧心忡忡的样子?”
胡亥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依旧用懒洋洋的腔调说道:“客卿既然认为陈馀应该缓动,那就将你的意思传讯给姚贾,让他转告蒯彻。另外,也让姚贾传讯给客卿食其,适当提醒刘邦在得了南郡后应该怎么做。”
“对于从金城向西在河西走廊筑建多少城,客卿有什么看法?”胡亥转了话题。
“上次臣提及乌孙人曾筑过一个名为赤乌镇的土围,距离金城大约七百里,这里可以定为金城以西第一大城,恰好堵住其南部的乌鞘岭,屏障通往金城的道路,已经和将军离确定了。”陆贾竖起一根手指。
接着他又竖起第二根手指:“从赤乌镇到匈奴能够南进河西走廊的弱水峡口附近,有六百里,显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