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慨叹一声:“皇帝真是大手笔啊,五十万石粮食,就以大将军离伐赵的军粮方式积累起来,给我彭越,更不用说十万卒的兵甲箭镞。粮秣兵甲加一起,至少要三至四万镒金,你说你那三十镒金又算什么?”
(老拙一时找不到古代兵甲的价格,就按每个步卒的甲兵两千钱大致匡算。)
郦食其也笑了:“老夫想,若不是从关中向梁地运粮现在很不方便,皇帝恐怕会给将军更多。”
他也慨叹一声:“山东战乱,恐怕这几年粮秣会越来越困难,越啊,现在不光要屯粮,向国相荣要粮与兵甲,还要抓住今秋前这一季尽力种粮,并在大泽中尽量捕鱼,腌晒干鱼。一旦战起,咱们这梁地就再也没有安稳了。”
“嗯,军师提醒的是。”彭越将目光转向弟兄们:“我等现虽有五万卒,但据地与齐楚战,并无绝对胜算。山东战起后,我等绝不能死守一地亡命而拼,要充分保持住军力,至于地盘,人来我走,人走我再来。所以种粮、捕鱼、屯粮,都是重大的事情。”
“大兄放心,”扈辄抱拳行礼,代表大家回答道:“既然想到了,兄弟们就会尽力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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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乌镇,哦,此时应该称为武威了,因为皇帝已经在王离大军面前,铿锵有力的将这里的新城进行了命名。
武威,秦人武力威慑河西之城。
不过这会儿胡亥正在吃惊中,暗地嘀咕着,难道自己就是个灾星?
本来这一路入河西,在他看来属于无惊无险的旅游项目,结果王离郑重其事的来报称,派往弱水峡口的那一千侦骑立脚未稳,撒入峡谷内的斥侯就发现谷内似有匈奴人南来,粗估约有万骑。
胡亥开始自我反省,这皇家旅游以后还是不能做啊。去趟四川,就有蜀郡郡守叛乱;来趟河西,怎么就又赶上了匈奴来犯?
苍天啊!
“圣上,”王离眉头紧锁,“匈奴右屠耆王的部族中,控弦者应有五至六万,而侦骑只发现了匈奴万骑,这些力量并不足以撼动月氏人,只能起到袭扰的作用。”
胡亥注意到了王离的表情:“那卿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