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护军则纯为戟手和弩手。那十几个贵族大臣所乘的轺车几辆在前几辆在后,将义帝所乘的舆车放在了中间。
虽然护卫阵容很严整,但护卒和家将们的心情实际上颇为轻松,这种人烟稀少的蛮荒之所,恐怕就连山蛮都少,何况到郴城只有四里多点,一马平川的,走得再慢也要不了半个时辰就到,前往报讯的人应该已经早到了郴城,这会儿郴城守应该已经出城迎过来了。
离开码头二里左右正好位于到郴城的中间位置的路左竹林内,一名锐士匆匆钻入:“义帝前驱已至二百步,后队则还在五百步外。”
“发令让前面山地曲于道中列方阵,处置后队的山地曲听到鸣镝自会出战。”
卫寒铜转头看着西影:“先射杀义帝舆车的马匹,然后需让两侧护军混乱,某的锐士才好趁乱突杀。”
“放心。”西影逸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道路两侧有本将三百卒,对外列护卒先取腿脚为箭靶,那些大盾就毫无用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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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帝这一路不存在什么休息不足的问题,刚下舟登车时,也还颇有些看看风景的兴致。但弯弯曲曲的林荫大道和两边幽深的竹林灌木很快遮挡了视线,所以他也就百无聊赖的靠在车后厢板上,思考起来:“项籍把自己流放到如此边缘的地方,难道这辈子就终老于此?这一路听说汉王又迫河南王投降而取了河南国土,等在郴城安顿下来,是否可考虑暗中遣使汉国,看能否在汉国的帮助下,让自己重回中原?”
义帝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如果刘邦坐大,也会和项羽一样觉得自己碍眼,可现在刘邦正处于蠢蠢欲动的状态,其力量远不如项羽大,所以自己这个义帝还是很有价值,至少这个金字招牌可以用来凝聚一些诸侯与汉王联合。而在与各诸侯打交道的时候,或许就有机会让自己掌握住平衡的枢纽,使自己的地位变得稳定和重要起来。
一声尖利的鸣镝啸叫着从车顶掠过,将义帝从沉思中惊起。
前队护军刚转过一个弯路,赫然发现五十步外一个百人方阵冷森森的张弓搭箭等在那里,接着就是一阵箭雨急袭,没有持盾的护卒当即倒下了十几个。
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