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早已垂落,林昼自然无法再前往丁山的宅子,眼下只能暂宿在江梨的瓷窑之中。江梨担心林昼独自伤怀,决意今夜不回将军府,一心一意陪着她。
这一晚,二人同榻而眠,聊起诸多往事与心事。
说着说着,林昼轻轻开口:“江小姐,男人心性多变。即便你与谢将军眼下情浓,也不可掉以轻心,尽早成婚才是正理,免得夜长梦多。他日若他情意转淡,将你弃之如敝履,又当如何?”
江梨浅浅一笑,历经重生,她早已明白世事无常,许多轨迹都会发生转变。
若今生与谢寒清无法修成正果,她亦不会怨天尤人,只当是命运的安排。上天能让她重活一次,已是莫大的恩赐。
她温声道:“林小姐不必忧心,无论婚嫁与否,我们都自会过得顺遂。”
林昼闻言,紧紧握住江梨的手。
若没有眼前这人,她真不知该如何熬过那些艰难岁月。
一夜好眠。晨光微露时,江梨悠悠转醒,冷不丁对上一双阴鸷又满含委屈的眼睛。
谢寒清像只受了气却又不敢发作的小狗,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偏头一看,身旁的林昼早已不见踪影,估摸是谢寒清一来,便将人赶走了。
江梨抬手环住谢寒清的脖颈,柔声道:“谢将军怎来了?”
“你昨夜未归将军府,留在此处,为何不派人知会我?”
听他这话,江梨暗叫不妙。以谢寒清的性子,只怕昨夜在将军府寻了个天翻地覆,且彻夜未眠。
她赔着笑,道:“是我疏忽了。”
“阿梨,你近来行事神出鬼没,莫不是在谋划什么?”
“哪有的事!将军可别瞎想。
”江梨说着,一双白皙修长的腿缠了上去,“我整个人都是将军的,你还有何可忧?”
谢寒清的目光落在江梨心口,沉声道:“我却拿不准,你的心是否也属于我。”
“将军若存疑,大可亲自感受。”话音未落,她已倾身吻上谢寒清。
谢寒清虽因中毒休养许久,身子好了许多,但面对这般撩人的江梨,难保不会如上次一般,被勾得丢了魂魄,然后消耗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