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忆起之前的时光,对视了一眼后哄然大笑。
在华礼伟看来,钟柏元虽然是钟朗的侄子,但是为人一向低调,哪怕是当年斗争最激烈的时候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加上年纪相仿又是同期,工作上少不了打交道,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一般老警官都有从实习警员里挑人的习惯,当时华礼伟就挑中了严明明,觉得他性子活络,脑筋转得快,想法多,而钟柏元挑中了温存,认为性格沉稳,做事有条理。
华礼伟是个行动派,那时身边又正缺人,直接抓了严明明过去当苦力,结果没干几天就想退货,理由就是严明明太能闹腾,总闯祸。
但抢人就是看时机,别的警官见华礼伟先下手为强也开始抢中意的,倒不好再去夺人所爱了,剩下的他又瞧不上,一时间头疼不已。
就在这时,钟柏元主动把温存推了出来,这对表兄弟从小就谁也不服谁,有了温存当标杆,严明明竟也自觉不少,攒着劲的想要做no1,华礼伟也松了口气,最后的结果就是华礼伟把这两人都收了。
“唉——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十几年了。”钟柏元仰头喝酒,华礼伟却瞧出了一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钟柏元也不拐弯抹角,放下杯子看着身边的人,“还记得那个打算安排出去做卧底的陈嘉文吗?”
“当然。”
“他现在要一条路走到黑了。”
华礼伟听了心里已明白几分,“他变节了?”随后摇摇头,“这臭小子意志太不坚定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当卧底太危险,朝不保夕的,要不是得罪了欧阳坤,我也根本不会让他去。”
华礼伟想到许多年前钟柏元也差点因为当卧底没命,觉得他是有感而发,不由安慰道,“你尽力了又能怎么办,我们职责所在,跟帮会走得太近不会有好下场的。”
“算了,不谈这个了。”钟柏元露出一丝苦笑。
陈嘉文在牢里待了几天还没开始提审就又被放了出来,以为是钟柏元在后面运作,只是不知道他这次为什么没跟自己打招呼。
刚踏出警署大门,一辆红色跑车吸引了不少目光,车小黎一头大卷发拿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