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如何,假话又是如何?”凌天恒饶有兴趣的问道。
徐安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说道:“假话便是,臣再三恳求公主殿下,公主心怀仁慈,不愿我大周被战火屠戮,才带我来了洛州。”
凌天恒听闻,冷哼一声:“哼,你当朕是三岁孩童,那真话又是什么?”
徐安微微躬身,语气诚恳:“真话就是外臣答应了公主殿下一些事情,作为交换,公主殿下答应带外臣来见陛下。”
徐安没有提唐益清的事情,君王的心思向来高深莫测,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去搭上一条性命。
凌天恒摩挲着下巴,目光紧紧盯着徐安,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破绽 :“答应了一些事情?朕想问问,能有什么事情,值得朕那位女儿冒那么大的风险带你来见朕。”
“陛下,您这就有些过分了,无论外臣答应了公主殿下什么好处,公主殿下都是白捡的,何来风险这一说?”
“私带外臣见君,通敌的罪过还不算风险?”凌天恒问道。
徐安面色淡然,轻声说道:“这通不通敌还不都是陛下说了算,陛下说通敌,就是通敌,陛下说不通敌那就不通敌。”
“倒是有些小聪明,你还没告诉朕,你为了见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回陛下,外臣当时给了公主殿下两个选择,若外臣能说服陛下,外臣便答应帮助二皇子在三年后争储的局面中脱颖而出,若是外臣失败了,便给殿下一些厦州物件的制造工艺,大致上就这两个。”徐安一脸正色的说道。
一旁的老和尚端着茶杯的手凝滞在空中,额头上开始有了一丝细汗,整个禅房的气氛瞬间陷入莫名的凝重。
片刻之后,凌天恒端起茶杯,轻啄一口,一脸肃穆的开口道:“你凭你刚才这句话,朕此刻杀了你都不为过,他周显也说不出半个错字。”
“陛下为何要杀外臣?”
“你一个外臣,妄图参与我大离储君之争,不仅说给朕听,还问朕为何杀你?朕看你是失心疯了,你信不信朕一句话,就让你无法活着回到大周。”说罢,将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平日里修身养性的禅房瞬间凝聚着一股淡淡的杀气。